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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突然吻上严怀山的额头、眉心、下巴、耳垂。吻得接连不断,他亲吻哥哥闭紧的眼皮,亲吻他眼角的细纹,舌尖轻舔他的鼻尖。
“哥……求求你……”严在溪舔到自己的眼泪,他流着泪在严怀山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。
严怀山嗓音暗哑地问他:“求我什么?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
不要结婚。
“求求你……”
别爱别人,爱我吧。
像我爱你那样。
泪水淌在严怀山的脸颊上,是严在溪的。
严在溪将每一个字含在吻中,留在严怀山脸上。他的吻停在鼻尖,踌躇不下,严怀山高挺的鼻梁成为兄弟的界限,迈过那里,他们不再是兄弟。
吻最终没有攀上嘴唇。
严在溪低着眼睑,不敢去看他哥的眼睛,怕看到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东西。
小七在福利院玩捉鬼游戏时,对永远不敢躲进狭小角落,所以总第一个被鬼捉到的严在溪的评价没错,严在溪是一个胆小鬼。
他像条胆子很小的鱼,猛然颤抖了一下,避开和严怀山对视的视线,清醒了:“对不起,哥,对不起。”
严怀山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垂落了。
严在溪头也不回地跑走,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。
严怀山沉默地从椅子上起身,他拿着酒杯站在窗边,垂下深沉的眼眸,在映入眼瞳的光亮中,捕捉到严在溪跳上车子,驶离的背影。
拇指在杯壁摸索,严怀山在思考,在做出一个决定。
良久,他拿起座机电话,拨打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很快接通,严怀山冰冷地命令:“如果他有离境的打算,立刻告诉我。”
早晨八点四十三分。
赵钱钱盯着乱蓬蓬的头发,趿拉着拖鞋狼狈地赶来警局接人。
严在溪面色苍白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,六神无主地垂下脑袋,盯着手臂。
“我真他妈服了你了,”赵钱钱找警察了解完情况,崩溃地骂人:“你神经病啊,怎么大清早会进警局啊!”
严在溪只开车匆忙地逃离家,却不知道要去哪里,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敢开车,把车停在路边赤脚走在路上,累了就躺在路边,可能睡着了,也可能醒着。
被早晨出来遛弯儿的好心大爷碰上,又闻到他身上散发出很淡的酒味,直接一个电话报了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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